--悅然
第二周過的特別快,感覺就像流水那樣不聲不響的緩緩過去了。
shunyo,padama,fay,家人,朋友,我在一個全然放鬆的環境裡鬆弛下來,舒展開緊縮很久的身體,就像花瓣捲曲的葉子,慢慢打開打開。如果曾經我是一株含羞草,躲著你們的手也不讓陽光照到自己的芯,那現在我可以不做草了,我想當朵花了。如果社區是片肥沃的土壤,我就播個小種子吧,發個小芽。雖然現在我還覺知不到那麼多東西,但是我已經看到我不再是草而是花。只是需要慢慢長大而已。
擺脫依賴和恐懼,放掉雜念和無用的東西,越輕盈越自在。刀是切不斷水裡的月亮的,恐懼和傷痛也是殺不死你的。和過去告別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停向前走。
我的生命在這個點和你們相遇,偏偏就是你們,是我選擇了你們,也是你們選擇了我。
身體都告訴了你它要怎麼做,可你卻總看不見它,心和身體分了多遠你自己都看不到。它們兩個明明剛出生時是在一起,但是心後來不要去信任身體,問題就出現了。身心不能合一,你自己就成了一個矛盾體,就算沒有外力,你自己裡面無休止的爭論也會讓你越來越疲憊,而你卻不知道什麼原因。
到這我也似乎理解了《禪》裡面說的:你身處海中卻還在尋找海。你要看到海裡的水,把你身體裡傾斜的地方再擺正。它們會反抗,然後你會感覺到痛。慣性不想改變,這就是考驗你的時候了。
想到一句話,困難是彈簧,你弱它就強,你在跳跳床上跳的越用力,它彈的你越高。早課中的跳呼似乎就像這個感覺,你越用力去做,就越有能量繼續跳,一放鬆身體也軟下來。感覺就像天上地上有兩股力,你上下跳讓這力上下沖,你體內的情緒和其它東西隨著跳動一點點抖落出去。它不可能像流水一樣一下子留出來,它只能像沙子一樣,而你是個篩子,一點點抖出來。
然後我的身體就出了那麼多的紅包(備註:排毒反應)。原來它們都在身體裡面,當它們來到外面時確實我被嚇到了。因為曾經忽視它們,故意看不到它們,直到它們這麼直觀的出現在你眼前,你才不得不從恐懼到接受。《禪》裡說:恐懼是不能被消除的,它只能被轉化。儘管它再恐怖但是它們也不會讓我死掉,開始時我恐懼它們不會好,想讓它們快點好,抓它們,撓它們,結果流了血結了痂,焦慮還在,而它們卻還不好。是否我們對待事情總想有一個儘快的便捷的直接的方法讓問題馬上消失,卻不讓它自己用自己的辦法去痊癒。我是否對我的身體也干預了太多?這時我才意識到是該讓它自己慢慢恢復,急不得,這個過程你只要去看著它發生就好。
你在一個扭曲的世界裡,看到它扭曲你也要看到自己歪在哪裡,要怎麼長直,農藥化肥浸泡了那麼久,你不能把自己的根去了重新長,只能把土換了自己再一點一點更新。
道理說的再多也都是道理,自己做到那個點了,你才會頓悟,尋找失去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