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念珠工廠工作的門徒問了一個關於他同事艾西許的問題:我只是不想被支配,我開始對他吼回去,只因為我覺得被羞辱而想防衛。] 所以問題是在你裡面。當一個人不謙虛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被羞辱。當一個人謙虛的時候就不會有羞辱。那是自我覺得被羞辱。 [這個門徒回答:但是我覺得事情是不對的,而他只是對我大吼大叫而已。]有時候可能別人只是找到一個丟出憤怒的藉口,但是你沒有受到打擾的理由。 如果艾西許對你生氣或對你大吼大叫,那是他的問題。你很清楚沒有什麼事好大吼的。那是荒謬的,所以你能夠享受它。為什麼要生氣呢?只有兩種可能性:他是對的,然後你覺得被羞辱了;或者他是錯的——那麼他就是荒謬的,所以整個情況是幽默的,而一個人能夠享受它。 如果你覺得被羞辱,而他是對的,就沒有必要生氣。不如開始尋找自我,然後拋棄自我,否則你會一再的覺得被羞辱。自我是非常容易被觸動的。所以要拋棄它。如果你在這裡和我在一起還無法拋棄它,你要到哪裡才能拋棄它呢?所以要拋棄它,然後告訴艾西許和每個人:當你們有機會羞辱我時,就羞辱我,好讓我能夠早點拋棄自我。如果你覺得他們是對的,就接受他們所說的話,然後成為謙虛的。如果你謙虛你就永遠不會被羞辱;那就是重點所在。一個謙虛的人是超越它的。你無法羞辱他。他已經站在最後一排了;你無法把他往後丟。他已經被打敗了;你無法打敗他。他說:「我是最後一名。」所以你能把他丟到哪裡去呢?他已經是最後一名了。他並沒有在試著變成第一名,所以沒有人能阻擋他。那就是道家對生命的態度。成為謙虛的,那麼就沒有人能夠羞辱你。成為無自我的,那麼就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防衛沒什麼用,因為防衛不會有幫助。你繼續攜帶著傷痕,而且繼續的在隱藏它,但是某些事會一再的傷害它,因為傷痕就在那裡,而任何事都能傷害它。自我就像傷痕一樣。 所以當你看到某人是對的,要等待,不要生氣,不要馬上就發怒。等待,閉上眼睛對它靜心。如果艾西許是對的,要告訴他:「你是對的,而我錯了。」然後改正他所談到的事情。或者如果他完全是錯的,而他正在把和你無關的東西往你身上丟,那麼就是他的問題了。要可憐他;他是在無理取鬧。如果你能夠保持安靜然後笑,他將必須去了解。他將會注意到——他一直是一個傻瓜。 身在此地的我們是要互相幫助的,而? 狾釭熙o些情況都是好事。這些情況是人類的情況。這個道場(ashram)不是一間所有的情況都必須被排除在門外的修道院。不。這個道場必須是一個小世界,世界中的每一種情況在這裡也必須存在。只有那樣我才能讓你準備好進入世界,否則我是在毀滅你。所以憤怒、愛、恨、爭吵都必須在這個道場中發生。這個道場並不反對世界。它是一個縮小的世界、一個小世界、一個社區,而在其中我們正在使每個人有能力應付世界、有能力活在世界中,並且活得肯定與積極……而能夠生活與享受。不論情況如何,我們的努力就是讓你能夠通過這些情況而不受影響、不受腐化;事實上你還能因此而受惠,而且變得豐富。 世界上有一些修道院是反對世界的。他們創造出另一種世界;沒有爭吵、沒有憤怒,每個人都是有禮貌的好人,每個人都是假道學。但是每件事都是虛假的,每個人都在假裝、強迫。不,我不贊成那樣。我想要真正的人們在這裡。如果優雅出現,它必須透過真實而來,而不是透過偽善、偽裝而來。以要謝謝艾西許。他是好人,他給你偉大的機會。所以當你回去時,要告訴他:「艾西許,繼續吧!」好嗎? 摘自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